“发生何事了?”夜时舒带气地问道。
“是范老太君……就是您姑婆……她的婢女鸢尾来要您私库的钥匙,说要为您清点嫁妆。奴婢就说了句您还没醒,鸢尾便说您摆架子,非要让奴婢把您叫起来,奴婢气不过便与她起了争执。”春柳低着头怯怯地禀道。
夜时舒脸色瞬间变冷。
看来她还真是没猜错,一个个就是打她嫁妆的主意!
只是他们也太心急了,这才到将军府第二天,就如此迫不及待!
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朝春柳问道,“承王府派人来了吗?”
垂柳摇头,“奴婢没有收到承王府来人的消息。”
夜时舒失望地抿了抿唇。
随即她对春柳说道,“去跟我姑婆的人说,我今日身子抱恙,有什么晚点再说。”
春柳应道,“是。”
没多久,外面就传来陌生的声音,“那奴婢就晚点再来见舒儿小姐!”
听着这话是被打发了,可那故意拔高的嗓门显然是说给夜时舒听的。
夜时舒脸色要多臭有多臭。
上一世魏家为了她的嫁妆不择手段毒害她,这一世没了魏家,她的嫁妆仍旧被人垂涎。这些所谓的亲戚,真是快把她恶心死了!
她下床穿戴好,准备找郝福商量对策时,郝福来了悦心院。
还带着一名四十来岁的女人。
不等郝福介绍,女人便上前行礼并自我介绍,“奴婢拜见三小姐。三小姐可唤奴婢‘九姑’,奴婢是奉承王之命前来服侍三小姐的,三小姐有何吩咐可随意差使奴婢。”
说完话,她从袖中取出一块牌子呈向夜时舒。
夜时舒伸手接过,是承王府的腰牌,只是这块腰牌与其他侍卫不同,是白玉质地的。
她打量着九姑,一身浅灰色劲装,不似奴婢也不似有品级的女官,皮肤有些黝黑,但收拾得一丝不苟,看着卑躬之姿,可整个人的气质又带着几分硬挺的英气。
“我去过承王府几次,为何没见过你?”她提出疑问。
“回三小姐,奴婢一直在营地做活,是王爷昨夜临时调遣回京的。”九姑垂眸回道。
营地?
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