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帮着管管粮仓,或是给将士们做些吃的。久而久之,我便习惯了军营中的日子。”
九姑说话时眼中很明显地露出一丝悲色,但很快便被她压下去了。
夜时舒静静地聆听着,也捕捉到了她那片刻的情绪波动。她觉得九姑应该不是习惯军营中的日子,只是在军营中寻找亡夫的影子。
“九姑,你会研墨吗?帮我研墨行不?”她突然转移话题。
“研墨?”九姑微愣地看着她。
“给王爷写长信啊!他这卷纸,不知道要用多少墨,我得找个人帮忙才行,不然啥时候才能写满?”夜时舒朝她眨了眨眼。
本以为随便写两个字打发承王,哪知道那家伙非但不买账,还逼着她写更多!
她是可以留九姑在府中住,可九姑到底是承王的人,要是让爹知道她也不好交代。
对她态度的转变,九姑很是意外。
可意外之后,她又喜上眉梢。
看来三小姐还是喜欢他们王爷的……
只是一切准备就绪,夜时舒站在桌边,咬着笔杆久久不能下笔。
写啥呢?
她跟承王有什么好说的?
想了半天,她突然眸子一亮。
有了!
随即她去衣柜中拿出一本经书,然后一边翻着书一边逐字逐句地抄写起来。
九姑,“……”
……
夜时舒在府中抄经书抄得起劲儿,另一边,遭遇火灾的魏家死气沉沉,虽然无人伤亡,可昨夜那把火犹如烧到了他们头骨盖。
葛氏忍不住骂儿子,“你也是的,好端端的,你为何要对那死丫头提书信的事?如今好了,她留在你手中的把柄全都毁了,我们现在是彻底拿捏不住她了!”
魏广征虽然没说话,但丧着脸直叹气。
昨晚那场火起得有多怪他们心知肚明,而恰好昨日儿子在紫琼楼约见了夜时舒,又恰好被承王撞个正着。
谁放的火,还用得着猜吗?
想到什么,他问向儿子,“这几日怎不见太子再约你?”
提到太子,魏永淮本就阴沉的脸更是多了几分扭曲。
葛氏也忍不住皱眉,“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