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夫人瞧着年岁应该不小了,只赖保养得当穿戴有品,看着也就三十出头的模样,扶着一个小侍女进门,蓬荜生辉。
她进来先打量一下铺子,点了点头,“花样子倒是挺齐全,眼光也很不错。”她又转看向沈令菡“你是沈家的小丫头?”
噫?问的不是何家是沈家,跟一般人的关注重点不太一样,证明她比较看重沈先生。
“夫人您好,叫我令娘就成了,您是来选布料的吗?”
“好个讨喜的小丫头。”贵夫人不由多看她两眼,笑说,“我原是来看布料的,巧遇上一桩热闹,正好奇如何就要上公堂了,可愿意跟我说说?”
李婶子开始畏惧这妇人身份,老实了一时半刻,待知晓她也是来看热闹的,很主动的又把方才的烂事又倒了一遍,反正她占着理,也不怕人家听。
贵夫人听完看向沈令菡,“所以你这就同意去公堂了?”
“是啊,咱们可不得以客为尊吗,待要如何处置,全凭内史大人定夺。”
“那不怕你们铺子名誉受损?”
沈令菡摊摊手,“您瞧,不去公堂也没赚什么好名声,去了也不过如此,总之咱们有错就认,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再者我正好问问是什么因由导致我们的货耽搁了进城,该有的批文我们都有,平日里从不偷税漏税,扣我们一天,总要有个理由吧,正好也能给李婶个交代。”
她李婶的脸以肉眼可见的程度黑了,这事不用问内史大人,问她家男人就好使,没有因由,就是强扣,为的就是来黑他们铺子一把。
本来是个万无一失的套,何秀秀不在家,孙掌柜又是个老好人,小令娘不管事,没人敢往公堂上去,就是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人家不但去,还去的理直气壮,再把这事一查,那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她男人怕是要倒霉。
贵夫人点头称赞,“我看是这个理,平白无故的不给进城,总要给个说法才是。”
李婶强颜欢笑,“让这位夫人一说,这事是不该埋冤在你家铺子头上,既然是路上有了麻烦,那就把定金退了吧,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不过下回可不兴这样了,我们都是老主顾了,别伤了感情。”
沈令菡没有不依不饶,“李婶您深明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