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鲁莽,也为自己解嘲。
“真的?”红枫惊呼,半天才接着说,“那你咋不告诉我一声呢?”说完默不作声了。两人一下子陷入了一种无言的尴尬。直到平房宿舍的房檐墙面轮廓清晰起来,红枫才下车子,站住关切地对郭国柱说:“快回吧,我到家了。路上注意点啊。”
郭国柱也下了车子,他踟蹰不动,还想再送送,因为他没看见岳红枫的爸爸。“没事没事,你走哇,你回哇。”他没好意思说,怎么没听见你爸爸喊你的声音。
红枫嗔怪道:“嗨啊,我已经到家了,你快回哇,快别送了。”她真想埋怨郭国柱几句,我已经到家了,我爸爸就在路口等着呢,她知道爸爸早就等在那了,只是天黑看不太清。
“红枫———,红枫?”平房区路口传来叫红枫的声音。
“爸爸,我,回来了———”。
“你和谁说话呢?”
“没有谁,嗯,俺们同事。”她转身对郭国柱说,“快回吧,路上慢点啊。”
郭国柱放心地调转车子,说声:“嗷,你回哇,我走了。”
“慢点啊———”
“嗷,没事,回去哇。”
望着郭国柱消失在黑暗里的身影,红枫的眼睛潮湿了。
第二天,郭国柱白天在家,接待了一个人,让他挺窝囊。上午十点多,他正在院里修理一个水壶。水壶把手的一个铆钉坏了,他从工具箱里倒腾出一个螺丝钉和螺丝帽,代替铆钉将把手链接好。正埋着头摆弄水壶,有人从院门进来,向邻居打听郭国柱家在哪儿,随着声音,郭国柱抬头辨别着脚步声,一个人出现了。
“唉!啊呀!郭国柱,你家在最后面住呢?我记得是在里面了,时间长了,忘了。”来人大惊小怪道。
郭国柱一愣,诧异地站起来:“呀!是你呀。”他一时没想起来来人的名字,他急促地在脑子里搜刮着对方的名字,就在嘴边,就是想不起来,边想边热情地招呼:“快来快来,好长时间没见你就啊。现在在哪儿呢?”他望着对方挺括的确良衬衣领,时髦的外罩和笔挺的裤子,顿时有点自卑和不知所措,心想,这个吕啥来?曾经在炉前待过一两天,啊呀对了,终于想起来名字了,吕俊宇。这个吕俊宇足足有半年快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