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敛之见推不了,只得坐下大口吃起来。
他是真饿了,又累又饿。
他在沈家睡醒的时候,嫂子板着脸,他都没好意思在家留饭。
林翠珍在一旁劝道:
“敛之啊,你是婶子看着长大的,婶子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是唐宁现在这样身子不好,你得早做打算啊。”
听闻唐宁生了大病,林翠珍高兴的在家干了两碗饭,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她好的很,都是她没事在瞎折腾。”
“折腾啥?为了让你回来陪她?不过不是婶子说啊,唐宁自幼家里就她一个孩子,自私习惯了,难免有些任性。”
听闻唐宁没病,林翠珍的笑容都淡了几分。
这话说的沈敛之茅塞顿开,如果唐宁没病,他父母没说谎。
又是装病又是装疯的,闹来闹去,不就是不想逼他回来吗?
真是胡闹!
林翠珍假意劝道:
“不过谁让她舅舅是县太爷呢,多少让着些,别事事跟她计较!”
林翠珍不提她舅舅还好,提了沈敛之顿时脸拉的老长,最不耐烦听这话:
“谁敢跟她计较,再闹下去房子都要拆了。”
“她这不是身体不好吗?你让让她,回头哄哄就好了。”
“还哄!再哄她就上天了。”
沈敛之气的把筷子一扔:
“村里哪家媳妇不下田干活,就她一天天的不安生,折腾着要去贾家上工,贾家是商户,我媳妇去干活,让我脸面往哪里放!
现在更是闹得厉害,饭也不做了,衣服也不洗了,我都不知道,我娶妻有什么用!”
林翠珍在一旁附和:
“这样太不像话了,你可是秀才老爷,你媳妇怎么能去商人家做帮工。
现在的小媳妇吃不了一点亏咯,不像我那时候,怀着大成还得下田去割稻子做饭侍奉公婆。”
嗤!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村里人谁不知道,说林翠珍年轻的时候怀孕就跟揣了金蛋一样,到哪都要端着。
唐宁无聊,干脆坐下来听他两到底还能说出什么惊天之词。
两人聊着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