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宇枫的事情定下来后,顾沉央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心情也随之变得好了许多。
从顾相言的书房回自己的院子都是一路哼着小曲回去的,却在进门之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药草味,这时她才想起来,容肆在太傅府。
也许是今天的心情不错,她并没有冷着脸对容肆,也没有一进门就赶他走,或者无视他,反而像是见到老朋友一般的自然与他交谈。
“明明没病,却总是一身药草味,你不觉得难闻?”
顾沉央的语气没有讽刺,没有看不起,反而是平淡的好奇,倒是让容肆意外了。
他沉默了许久,才回答道,“习惯了。”长达二十年,他早已习惯了这个味道。
只是顾沉央却没有注意到他语气背后的情绪,给他倒了杯茶后说道,“就是你这个味道,所以在你第二次潜入我房间时,才被我认出来。”
容肆接过顾沉央递给他的茶,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了一丝顾沉央并没有察觉到的情绪,只是短暂的一闪,尔后他又说。“那岂不是以后本王到哪里你都能认出的来?”
顾沉央看了容肆一眼,无所谓的说,“也许。”
说完,房间内又沉默了。
“你今天来太傅府的目的是什么?”在顾沉央的眼里,容肆不会无故出现,尤其是他昨天晚上已经说过今天不会过来给她换药了。“我的手臂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你以为我刚刚说的话是假的?”
听完顾沉央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你的意思是皇上已经开始怀疑你了?”容肆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表情并不像是在认同顾沉央的话,“还是说皇上怀疑我爹爹跟哥哥?”
容肆看了顾沉央一眼,沉下眼,淡淡的回应了一个字。“嗯。”
“呵呵……”顾沉央突然笑了,这就是所谓的帝王,一个是为他卖命的大臣,一个是为他保家卫国的将军,但只要是他怀疑的,便能毫不犹豫的毁了。
或许是她的变化太大了,或许是容辞在皇上耳边说了些什么,又或许是在朝廷上与顾相言对立的大臣跟皇上说了些什么,不然皇上不该怀疑到顾相言的头上的。
所谓的天子也不过如此,他们在意的从来不是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