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导最开始也不同意放弃青疆草原,来这个又小又破又挤的草场凑合。
“可是王觅云的经纪人说,‘我们家云云的脸蛋可是上了一千万美元的保险!要是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被什么毒虫叮了脸怎么办?
“‘听说青疆草原的毒虫子有拳头那么大,咬一口一个月都不消痕!要是伤了我们家云云的脸,耽搁了剧组拍摄进度,你徐瀚文要负全责!’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怎么办?也就只好算了。”
郑博瀚沉默地听着。除了额角的青筋一直在跳之外,几乎看不出他的情绪波动。
罗达尴尬道:“这,郑老师,我还要去给觅云姐送帐篷,那我就先走啦。”
郑博瀚没说话。
秦天野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红票子来,悄悄塞进了罗达的口袋里。“快去吧,实在抱歉,可能要害你挨骂了。”
罗达一呆,“秦老师……”
“天这么热,买点冷饮喝。”秦天野笑了笑,“快去吧。”
罗达也不推辞,忙忙碌碌地离开了。
“老郑。”秦天野低声道。
郑博瀚垂下头,没吱声。
“这么多年不都是这个样子的嘛。”秦天野无奈道,“这种事……你打算怎么办?”
郑博瀚回过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年轻人们。
他们拎着摄影器材、大包小包,晒在大太阳底下,个个满头满脸的汗。
十分钟以前,他们还在大巴车上快乐地唱歌。十分钟之后的现在,他们站在自己的背后,用茫然、忐忑的眼神注视着自己这位导演。
郑博瀚的嘴唇哆嗦了一下,回头对草场老板道:“真的不能通融通融?”
戴老板挠了挠头,穷耗着是最没意思的事情。大家都该识时务。他不想再和稀泥了。
“实话告诉你吧,”戴老板冲草场里头的方向努了努嘴,“里头那个剧组付了双倍的钱。不是定金,是全款。”
赚钱嘛,不寒碜。
郑博瀚咬了咬牙,低声下气道:“我们也可以再加一点……你这草场这么大,完全可以容纳两个剧组,赚两份钱,岂不美哉?”
“这怎么可能?”戴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