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灰雾正在以迅猛之势吞没整座黑城。
城内阴风乍起，温度仿佛降到了冰点，风灌在身上带着刺骨的凉意。
器灵语气一沉：“好生庞大的怨念。”
怨念。
过于庞大的亡灵怨气凝聚出的实质性力量。
对鬼修乃是大补之物，但对灵物却十分危险。
一旦被怨念所影响，轻则道心动荡，重则走火入魔，沦为鬼修的食物。
“竟然是它……”辛瑶早在海域与那些海兽战斗时，就已经觉察出了端倪。
兽类趋利避害的本能远比人族更加强大。
不太可能出现多种海兽团结一致攻击同一个目标的情况，而且还是在两个元婴境强者的势压之下。
而上岛后，那少女突然间滋生出心魔，也极其可疑。
当时她便怀疑对方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影响，才会被负面情绪吞噬，被心魔抢占了肉身。
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
正是这些怨念无形间影响了那人，影响了海域的海兽。
恐怕也是怨念的存在，在这一方地域中形成了肉眼看不见的力量禁制，干扰了灵舟和弟子令。
“这种强度的怨念，难道是鬼族那些老不死的有谁潜入了东域？”器灵猜测。
“真要是它们，在我被幻术所困的时候，它们就已经动手了。”辛瑶沉声说，神情严肃的看着那庞大的雾气向自己迅速逼近。
原本站在街道两侧，宛若蜡像般的人族被怨念所驱动。
一步步向她靠近。
速度由慢到急，猛一看去仿佛整座城的人都在朝着她狂奔而来。
没有生机。
这些人早在她进城前就已经死了！
留在这里的只是被怨念操控的躯壳。
“嘻嘻嘻，留下来吧，做我们的同伴。”
“陪我们一起待在这个极乐世界里。”
“同族人就该待在一起啊。”
……
他们笑着，声音沙哑阴寒。
狂风吹得两侧店铺的门板框框响。
辛瑶注意到随着雾气的迫近，冥夜和洛明朗的脸色更加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