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力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根本看不太清楚。
但即便只是匆匆一瞥的模糊轮廓，依旧让他心中有了猜测。
辛瑶定了定神，仰头又吞服下几瓶丹药，运转功夫将那些侵入经脉的寒气祛除，加强伤势和灵力的修复。
灵气游走过四肢百骸，却只有一小部分聚于丹田，更多的，则汇入她右手，那借着袖口遮掩，除了她以外，谁也没看见的血色佛莲中，弥补着内部混沌气流的损耗。
辛瑶做得不动声色，同时也在朝君心道点头。
“是他。”
君心道身形一颤，竟有些站不稳。
“还真是……但这怎么可能呢……”
他仿佛遇到了难以理解的事情。
“九道天雷，我亲眼看见全部砸落在他身上的。就算强如大乘境，也抗不下来。更何况他当时已经被你的阵法所束。他怎么会活着？”
“等一下！”郑霜猛然间惊醒。
话里透露出的讯息，分明都在指向同一个人。
她从地上弹起来，一双眼瞪得溜圆。
“你们说的是元尊老祖？他还活着！？”
她惊声问。
“刚才的动静都是他引来的？”不等辛瑶回答，她就连连摇头。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别说他活不下来，即便他侥幸保住了一条命，他又不是鬼修，也没有鬼族的血脉。他凭什么能引动那么庞大的阴气力量？而且他哪来的余力，控制空间之力？”
声音在辛瑶和君心道的凝视下，越来越小。
他们的神情太过严肃也太认真。
认真到郑霜不由得动摇了起来。
她艰难吞咽了一下。
“你们……当真没有看错？”
辛瑶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气息是他，身形轮廓也和他十分相似。应该是他，没错。”
这话一出，落在空间各处的两方修士，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一时间也顾不得别的，慌忙议论了起来。
谁都无法接受，元尊老祖还活着，并控制空间之力，催动漫天阴气的事实。
辛瑶神色冷然。
“或许是他侥幸，在天雷落下之际，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