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手柔软的发丝,既有不舍又有愧疚。
夜凉如水,独自一人坐在桌前,宫远徵检查着女客院管事傅嬷嬷送来的药渣,仔细确定了药材用量与他给的药方是否一致后,才放下心,继续研究白芷金草茶的改良药方。
没有姐姐在徵宫,他不习惯。
得尽快把人接回来才行。
次日天色未亮,院内的婆子正在洒扫,便见一少年踏着晨露而来,步履快速却丝毫不损仪态。
少年在院中停下,黑色秀纹衣袍显得他身量修长,颇有些异域苗疆气质。
管事傅嬷嬷赶忙出来迎接:“徵公子。”
“姐姐起了没有?”宫远徵问。
“还没有,”傅嬷嬷谨慎回答:“昨晚二小姐屋里的灯熄的晚了些,此刻还未起。”
宫远徵点头:“那我等着。”
傅嬷嬷关心道:“徵公子进厅内等候吧,晨起露重,小心寒了身子。”
主子的身体要是伤了,受罚的还是他们这些下人。
“不必,我在这等就行。”听着耳边扫地声音不绝于耳,宫远徵眉心微皱,“这里一直往下掉叶子,怎么扫的净?平白扰了姐姐睡眠。”
傅嬷嬷赶忙低声呵斥婆子:“快下去!”
扫地婆子退下后,傅嬷嬷也退了下去。
宫远徵双手背在身后,踱步到院内养着几条锦鲤的小池边,微微低头望见池中在落叶下缓缓游动的红鱼身影,以及影影绰绰的少年身姿。
晨未起,万物寂静。
院子内照明灯笼的蜡烛燃到尽头后光线昏昏的,安静下来,宫远徵才发觉自己来的到底有多早。
他抿了抿唇,望向宫蕴徵的房间门口,除了守在门口的两名侍女外,便只能看到紧闭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