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把递过来的烟盒推走,用眼神示意江新年有屁快放。
江新年则坐在原地捋了捋发皱的老旧白衬衫,猛吸了一口烟仿佛刚刚的疼痛完全消失。
“爸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没你想象的那么畜生,我问你,爸这么多年有几次是回家要钱的?”
江新年此刻的神情很沧桑,烟雾在空中画着圈袅袅生起,透过烟雾能看到那张斜靠在“消防通道”警示牌上的脸,沉重的表情里带着岁月的沉淀。
光看这幅景象和他说的话。
饶是江流都差点被他骗了。
这话说的像他从没要过钱一样!
搞得还真像个“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潇洒大佬。
“最近一次借钱是7月17号,借了300说没钱吃饭;再上一次是5月上旬,借500说在洗脚城出不来了,人家要打断你”
“不是不是,我意思是我什么时候要过钱去赌!”
“你这么大个人,只要不赌能没钱吃饭!要不是我妈怕咱俩打架让别人看笑话,偷偷给钱让你走,我就让你饿死在街上!”
父子二人“大眼瞪着大眼”,相似的眉眼在此刻仿佛暗暗出现了火花。
结果仍然是以江新年的失败为终止:
“算了不说这个,但我真不是来要钱的,你和你妈不能住这了。”
“说屁话没用,我倒想让我妈住别墅享福,最好再配几个保姆伺候我妈衣食住行、如果后面还能有个泳池就更好了。”
江流直接一个大抬杠。
“流子,爸这次没和你开玩笑,你被人盯上了。”
“我是多大个重要人物?有派小弟盯我的钱,我直接自投罗网,让他把我省下的钱直接给我妈。”
被盯上这种事江流是不信的。
就算是他被盯上,那然后呢?
盯上我的贫穷和难过吗?
某个不知名势力盯上他,只为了抢夺他从初中开始攒的猪猪侠存钱罐;
或是某个修仙小说的邪魔,想要夺舍他这副长相不错的躯体修炼;
再或者是他药店购药满一百抽奖得到的烟灰缸,是皇上的尿壶。
别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