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后的尊容,我下作的选择了偷拍。
但我给他上小学儿子的口袋里塞了一千块,大概那哥们即便活着,也会举起剪刀手让我拍。”
“我大概帮你定了下流程,你可以提前去公证处搞个医嘱、提前预定殡仪馆的炉子、真到你决定处刑自己的时候记得声音小一点,避免隔壁的奶奶被吓到。
你大概有家里人吧?他们人在外地的话你得提前通知,让他们少来点人,宴会厅死贵的。
钱方面你大概有些存款,估计支付得起。
医院的流程大概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抢救并宣告死亡,只是你到时候和漂亮估计没关系。
殡仪馆的流程就在你眼前。
你爸妈跪在这里哭泣,亲戚们商量着你这么些年大概赚了多少,到底能不能让你爸妈除了养老保险外多一份收入。
像你这种留过学的文化人,葬礼上都喜欢搞点花样。
所以你可以提前写个稿子雇我给你念,最好别太有文采,省的别人听不懂。
当是为你在人间的最后一程留个纪念。”
说完了这一大堆,江流挥手跟刚刚给烟的好兄弟作别。
这次拿到手里的香烟没给保安亭的大爷。
这老头子推荐的地方绝对给他提成,说不定比他赚的都多。
哭声和烧纸味一股脑的冲进陈舒挽的大脑里。
她看着一群头戴孝巾的人在面前走来走去。
人在被感受冲击的时候, 没法快速想出形容词。
因为不断有信息在流进大脑。
“我我会死吗?”
“这要问你自己。”
“自杀这么麻烦?”
“这已经是我想出最不麻烦的方式了,要是你静悄悄的吃点莫名其妙的药死去,警方很难快速辨别自杀还是他杀,说不定你的尸体还会被法医用刀子切开。”
“我没想死,只是想拿起刀子看血流”
“流干了就死了。”
“可是江流,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人只会做出两个选择里更好的一个。”
“不敢苟同,因为人可能同时面临两个坏的选择。”
江流拿出了手机里的照片,照片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