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氏集团楼下。
雪越下越大,满世界只剩下簌簌的雪落声,夹杂着偶尔的行人交谈声。
江屿辞亲自认定,祁清是个正儿八经的工作狂魔。
他从下午六点开始等,等到了晚上八点,不见任何人影。
他不想影响祁清工作,只用“拍一拍”。
他昨晚没怎么睡,困意肆意侵扰着神经,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
总裁办。
祁清忙完工作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他瞥了眼手机,根根分明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思绪。
他走到窗户边,伸手拉开了窗帘,视线不自觉下垂,是熟悉的车。
他,等了三个多小时。
突然间,心情莫名有些烦躁,他穿上大衣,抬脚往楼下走。
车门没上锁,祁清拉开车门,默默坐上了副驾驶。
听到声响的江屿辞不悦地皱起了眉,意识在迷离与清醒之间徘徊。
他妆还没有卸,能看出淡淡的眼妆和眼线痕迹。
祁清抿了抿唇,不轻不重地叫了他一声:“江屿辞。”
江屿辞半眯着眼睛,声音又低又哑,“叫魂啊?”
下一秒,条件反射性弹起,摆出一个自以为能迷死所有人的笑容。
“祁哥晚上好,你工作结束啦?”
祁清不经意瞥了他一眼,记住了很多“重点”。
蓝色的美瞳,蓝色的耳骨钉,蓝色的唇环。
他点头,拉起安全带扣上,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江屿辞搓了搓发麻的脸,笑嘻嘻地问:“想吃什么?”
祁清的五官极为出众,气质内敛又独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矜贵之气。
他无语的神情落在江屿辞眼里,都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魅力。
后知后觉的江屿辞心里“咯噔”了一声,他不会是被下了情蛊吧?
操。
专业被钓二十年,送完感情又送钱?
眼看傻儿子莫名其妙地扇了自己一个巴掌,祁清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真的应该去医院看脑子。”
江屿辞毫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