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不算近,一个小时的车程。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18:20分到,正好赶上晚饭。
江北山有两个儿子,江行越和江行远,可今天只有江屿辞一个人回来。
江屿辞抱着耶火,毫不犹豫地越过江北山,径直朝着他身后的老妇人走去。
“奶奶。”他微微颔首,同时不忘逗弄怀里的猫,提醒它喊“奶奶”。
耶火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夹着嗓子“喵”了一声,心情似乎很是舒适愉悦。
容玲接过江屿辞怀里的猫,慈爱着抚摸着它的毛发,对这个小家伙喜欢得紧,“耶火,奶奶抱。”
耶火:“喵~”
江北山见江屿辞完全忽视了自己,有些吃味,只不过面上没有显露出来。
他轻咳了一声,“吃饭吧,待会儿菜冷了。”
容玲抱着耶火坐到了餐桌前,眉眼微微弯着:“这件花袄子看着很喜庆。”
耶火:“喵~”
江屿辞得意地挑眉,“我特意为它挑的。”
容玲把耶火递给了离她最近的保姆,温声吩咐:“小杨,去给它开个罐头。”
一时间,饭桌上那仅有的交谈声渐渐平息,恢复了宁静的氛围。
江北山数次欲言又止。
终于,在第三次接收到容玲的眼神示意时,他开口了。
“小辞,上次是爷爷冲动了,爷爷不该和你动手。”稍稍停顿了两秒,他又接着说:“爷爷同你道歉。”
江屿辞自顾自地吃饭,话里的傲慢一如既往。
“爷爷可不止这一件事做错了,从小到大,您做的错事我手指脚趾加起来都不够数。”
江北山显然被气到了,胸膛起伏的弧度大了些。
容玲斜睨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
她给江屿辞夹了一块红烧肉,轻声安抚:“这老头子性子急,你别和他计较。”
江屿辞略微挑眉,不紧不慢地开口:“我性子也急,可能是隔代遗传,爷爷也别和我计较。”
气氛越聊越怪,卫群根本插不上话。
目光不经意掠过他耳骨附近的红痕,江北山轻轻叹了口气,终究是什么话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