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们挑起眉毛,显然有些意外屠姗要找的人是王棒槌。
“王棒槌可没有亲戚了。”
“我是王棒槌老战友的孙女,我代我爷爷来看看他老人家,大爷,这里是响马屯吧?王棒槌还活着不?能不能给我指个道?”
王棒槌确实当过兵,后来被炸断一条手臂退回来了。
他有战友,大家倒是不意外。
就是意外那个老东西会有关系好到来看他的战友。
“那老东西活得好着呢,你沿着这条路一直往里走,走到尽头就是了。
不过,老东西不一定在家,你得碰运气。”
屠姗听出来了,王棒槌人际关系不咋样。
“谢了大爷,抽烟啊。”屠姗塞了包大前门给几个老爷子。
都是老烟枪,对烟草绝对是真爱,当即笑歪了嘴,也不管屠姗,几个人凑在一起分烟。
屯子里横七竖八道路不少,屠姗顺着大爷们指的道,绕着屯子外围走,走了足足七八里路才走到尽头,这屯子是真大,难怪当初能容纳上万响马。
路的尽头是一栋院墙塌了大半,环境荒凉,满院尘土的黄土屋子。
仅有的几件破烂用具,随意丢在院子里,没有院门,房门敞开,站在院外路上就能将屋子里的情况都看得一清二楚。
屋子里只有一张土窑炕,炕上丢了一床看不出本来颜色的破被子。
一张瘸腿的桌子无力瘫在角落,几个破罐子做点缀。
旁边还有一间屋子,没有门,里面有一口灶,一个破铁锅,和一个粗糙的木架子并几个筐子。
至此,屋里再无其他。
确认家里没人,屠姗还是礼貌的喊了两嗓子:“有人吗,王棒槌在家吗?”
没人回应,她就进去了。
背后扛着的大包袱放在院子里,背着手,在院前院后溜达。
等了半个小时,还没回来,她就去洗锅做饭。
亏得她懂礼貌,知道上门要带礼,粮肉菜都带得有,要不然只能喝空气。
简单点,闷锅腊肉饭。
动手才发现,家里一滴水都没有,这地缺水缺得厉害,弄水不容易。
屠姗拎了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