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年长的女人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别吓唬人了。小惠才来，别让她晚上不敢上厕所。”
小惠勉强笑了笑，低声说道：“没事……我只是，听着有点瘆得慌。”
“瘆得慌？”男人嗤笑一声，“那你别去试就行了。反正晚上去厕所，最好喊个人陪你，不然……”
“行了行了。”年长的女人打断了他，瞪了他一眼，“别胡说了，都散了吧，班长一会儿巡工了。”
工人们渐渐散开，小惠仍然坐在原地，低着头沉思。她能感觉到背后有一道阴冷的目光，正牢牢地盯着她。她猛然回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怎么样？”陆肖煜吹了声口哨，笑得有些痞气，“这些家伙，还挺会吓唬自己。”
“可不全是自己吓自己。”宇文涯低声说道，目光深邃地盯着厂房西边，“这里的怨气，很重。”
厂房的课间休息时分，工人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有的靠在墙边抽烟，有的在低声交谈，气氛松散而疲惫。小惠站在走廊尽头，握着手中的暖水瓶，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一条隐秘的通道上。那是一扇半掩的铁门，锈迹斑驳，上面的油漆剥落得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门后是一条昏暗的走廊，似乎通向更深处。
“这地方……”小惠低声喃喃，脑海里浮现出刚才老工人们谈论的怪谈。关于厕所的传说，关于那个不安宁的灵魂，像是阴影般萦绕在她的心头。
她咬了咬牙，四下望了一眼，确认没有人注意到她后，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铁门。门轴发出“吱嘎”的刺耳声响，似乎在提醒她不该前行，但她还是忍不住好奇心，迈了进去。
走廊狭窄而潮湿，脚下的地面铺满了灰尘和碎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霉味。小惠屏住呼吸，步子放得很轻，仿佛怕惊动什么隐藏在黑暗中的东西。墙上的灯时亮时灭，昏黄的光线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是在无声地陪伴她。
“这里……应该是旧宿舍？”小惠轻声自语。她听工友们说过，这条路通往多年前废弃的职工宿舍楼，那是厂房建成初期用来安置工人的地方，但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被彻底封闭。至于原因，没人愿意多说。
走廊的尽头是一道木门，门上的油漆剥落得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