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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灯盏将庭院照的亮如白昼。
满脸担心着急的老夫人被方嬷嬷搀扶着亲自来了翠竹苑,后面还有一众仆妇和侍从。
见到裴砚忱,老夫人立刻问:
“怎么回事?晚晚现在如何了?”
裴砚忱拦在门口,没让他们进去,只冷声说:
“碧水阁被人投了催情香,姜姑娘不慎吸入了催情香的香味,大夫已经来看过,这会儿姜姑娘在泡冷水压制药性。”
老夫人脸色难看至极。
手中的玉杖重重捣在地上。
“碧水阁中怎会出现这等污秽之物!”
“方妶,给我彻彻底底地查!”
方嬷嬷连忙应声。
主院中的主母陈氏听到动静亦带人赶了过来。
另一侧还跟着姗姗来迟的姨娘赵氏和看似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裴淮州。
裴砚忱依旧没让任何人进去。
冷沉的目光扫过在场之人,看似漫不经心道:
“府中守卫森严,外人轻易进不来,更别说投催情香这种东西。”
“能做的,只有府内之人。”
赵氏心头一紧。
脸色隐隐有些不好看。
裴砚忱话音一转,锐利沉厉的目光忽而瞥向一旁状似事不关己的裴淮州身上。
“两刻钟前,二弟去碧水阁附近做什么?”
他这一句问的太突然。
赵氏和裴淮州的脸色都有些变。
见老夫人冷着眼偏头看过来,裴淮州下意识辩解:
“我那时只是碰巧经过垂花门,兄长,你若不信可以去问姜姑娘,这几日我都没有见过她,今日更是不曾见过。”
老夫人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事没见过。
今夜之事本就蹊跷,现在又听说时常不在府中的裴淮州恰巧在垂花门出现。
而且他还有个极擅调香的姨娘。
老夫人沉着脸扫过赵氏,直接下令:
“来人!去碧水阁,验催情香。”
季白疾步从碧水阁的方向赶来,对着老夫人和裴砚忱道:
“属下已经让人去了碧水阁,姜姑娘的房中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