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大人。”
裴砚忱的目光未从姜映晚身上离开,他问紫烟:“好端端的,姜姑娘怎么突然病了?”
紫烟斟酌着回,“今日雨大,主子在窗前待了许久,应该是受了凉。”
裴砚忱眉目微凝,“从翠竹苑回来,你家主子就一直待在窗前?”
紫烟点头,“是的。”
这时,外面传来几道急促的脚步声。
很快,大夫快步从外面进来。
碍于男女有别,这里又是卧房,季弘走到门口便停了下来。
大夫进来后,他转过身面朝外站着,随时等待裴砚忱的吩咐。
卧房中,年过半百的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快速在药箱中拿出帔帛。
顶着裴砚忱周身冷冽的气息,将帔帛搭在了姜映晚腕上,开始把脉。
没多久,他手指从帔帛上拿起,但很快又再次落在脉搏上,看了几眼姜映晚的面色,重新又诊了一遍脉象,才说:
“这位姑娘原本的身子骨应该是不错的,但前几日应该刚病了一场,脉象极弱,身子未恢复过来,这才受了些凉便半夜高热。”
话落,他收了帔帛,又对裴砚忱说:
“老夫开张药方,熬了药让姑娘服下,待热退了,这几日切记不要再受凉,好好休养几日,将精气神养回来就好了。”
裴砚忱颔首。
吩咐季弘带着大夫开药方并煎药。
林嬷嬷亲自看着人煎药,待姜映晚将药喝下,时辰已经不早。
紫烟拿着空碗,看了眼高热昏迷的主子,又往外看了眼天色,回过头来,她端着药碗的手指紧了紧,眼底有些为难和纠结。
但最后,她吸了吸气,鼓起勇气,隐晦地劝裴砚忱先回去。
以免外男在自家主子闺房中待半宿,传出些什么风言风语出去。
“主子已经服下药,奴婢接下来会时刻在房中守着,时辰不早,大人不如先回去歇着吧?”
“不必。”他音质清冷,话中不容置喙,“你们退下。”
紫烟眼底划过错愕。
她正想再说什么,和她站在一块的林嬷嬷突然眉开眼笑地行了礼,并在离开前,反手一把将她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