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姜映晚满心高兴地想着等父母从南江回来,就抽时间来京城游玩。
对于容时箐让人置办宅院的提议,更是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可不曾想,那一年,是她最后一次无忧无虑欢欢喜喜地过生辰。
她的及笄礼刚过完三天不到,就传来了父母一夜之间双双身故的噩耗。
紧随着,是容时箐和他义父音信全无、生死不知的消息。
她那时刚及笄,乍然听到父母身故的音信,觉得天都塌了,骤然大病了一场。
等她病好,已经过去了很久。
问过叔婶之后,才得知容时箐的义父在外出途中不慎重伤,命弦一线,短期内无法回邺城。
再后来,姜家逐渐被旁系掌控,她与外界的往来在无形中少了很多。
收到的容时箐的消息也越来越少。
只大致得知他在那次意外之后暂时代他父亲经商,后来为了彻底站稳脚跟,打算弃商从政,考取功名入朝为官。
姜家旁系算计着将她远嫁出去来彻底霸占姜家的产业,在之后更是暗中阻断她和容时箐的所有联系。
待再次见面时,已是在前不久的京城。
思绪回拢,再看着手中这张宅院地契,姜映晚沉默许久没说话。
—
未时过,申时初,姜映晚按照与裴砚忱定好的时辰,来了翠竹苑。
从来到裴家开始,她前前后后来翠竹苑的次数已经不算少,季弘季白他们见到她人,连进去通报都不曾,直接打开了门让她进去。
紫烟跟着姜映晚走过水榭廊架,踏上台阶,再看着面前大敞的书房门,
有那么一瞬间,她冷不丁想到,最开始她们主子和裴大人见面时,一直是在翠竹苑外的凉亭,
而最近,不管什么时候见面,似乎再也没有选过凉亭,全是在书房。
伴随着这个念头而出的,是前几日她家主子半夜高热、裴大人衣不解带在碧水阁的卧房待了半宿的画面。
紫烟眉头不由地皱了下。
再看着越来越近的书房,心底深处莫名升起一个荒谬的猜测。
见面的地点由凉亭这种不论何时相见都不会引人误会的公众场合,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