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晚面前,忍不住出声,“小姐,您与裴大人……”
天明明不冷,但姜映晚整个手都是冰的。
哪怕回了碧水阁,她指尖也凉得很。
紫烟倒了杯热茶送过去。
姜映晚没喝,只捧在指尖暖着。
对于她的担心,她唇侧轻挽起一点弧度,和平常一样安慰她:
“没事,什么都没有。”
“裴大人已经答应帮容公子洗清冤屈,你去拿纸笔过来,给容伯母写封回信。”
紫烟看了自家主子两眼。
按下心头担忧,转身去拿了纸笔。
姜映晚放下茶盏,握着笔锋,好一会儿,只在信笺上落下裴砚忱答应出手相助、可帮详查冤屈的话。
写完最后一个字,再回头看信笺上这句‘答应帮容时箐查冤屈’,姜映晚始终撑着的肩骨才渐渐卸下力。
腰身上被凶狠掐吻时留下的几缕疼痛慢慢散去,可心头迂滞的那股酸胀却仿佛还在扩大。
墨渍很快干透,姜映晚按了按额角,长呼出一口浊气。
将信笺折起,递给了紫烟。
“明日一早,让人送去容府。”
紫烟应声,将信接了过来。
跟在姜映晚身边这么久,紫烟看得出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只是自家主子不愿说,她犹豫了再犹豫,到底是没问,
将信收好后,转而轻声说:
“时辰不早了,不如奴婢给小姐备水?早些沐浴歇下?”
姜映晚起身,往内室走,“也好。”
翌日一早,信被送去了容府。
冯氏立刻写了封回信,让人迅速送来,千恩万谢姜映晚对容时箐的相救之恩。
姜映晚昨夜睡得不安稳,醒来后一整日头脑都晕晕沉沉,整个人看着没什么精神。
紫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但又什么忙都帮不上,在旁边陪了半天后,去小厨房亲自做了姜映晚平日中喜欢的糕点,希望她们主子精神能好些。
一天很快过去。
日升又落,辗转月亮挂上树梢。
昨夜裴砚忱那句‘枕边人’的话,仿佛一把刀悬在姜映晚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