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笑意明显。
她拉着姜姑娘的手,热情地说:
“伯母来的时候,是巳时一刻,本想着赶早不赶晚,不曾想,这来得太早了。”
说着,她打量姜映晚的脸色。
“伯母看着你脸色有些苍白,可是身子不适?”
姜映晚轻摇头,温声说:
“没什么大碍,只是昨夜睡得晚了些,刚醒来的缘故。”
冯氏拍拍她的手,两人坐下说了会儿话。
不多久,冯氏便将定亲时交换的庚帖递向了姜映晚。
看着递到面前的庚帖,姜映晚眸色微滞了下。
神色有刹那的凝固。
很快,她神色无恙地接过来。
冯氏满脸亏欠地说:
“晚晚,你于时箐、于整个容家,都有莫大的恩情,伯母本想,待你过门后,将你看成亲生女儿照顾,来偿还一两分你对时箐的救命之恩。”
“却不曾想,终究是差了些缘分。”
冯氏叹息几声。
她本想说一句,容时箐很难接受骤然退婚的事,心里始终对她放不下,但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下。
说了又能如何呢?
有裴家在,姜映晚和容时箐,就没有任何可能。
说的多了,除了加深他们无谓的纠缠,什么意义都没有。
反而还有可能,无意识中牵连到容家和容时箐。
而捏着庚帖的姜映晚,垂着眼看着手中的庚帖沉默好一会儿,她想问一句容时箐现在如何了,也想问一句,他始终没回她的书信,她给他的那封信,他可有收到?
但话音刚出,碧水阁外季弘突然过来。
对着她行了个礼,又对着冯氏打了个招呼,传话说:
“姜姑娘,大人下朝回府了,让您去翠竹苑书房一趟。”
姜映晚未说完的话被打断。
冯氏身在内宅半辈子,怎会看不懂裴砚忱让季弘此时进来传话的目的。
她识趣地起身,结束谈话,对着姜映晚说:
“那伯母便先回去了。”
“日后有机会了再聊。”
姜映晚颔首,“伯母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