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姜映晚破天荒地到了午后才醒来。
浑身酸疼得仿佛被碾过。
昨夜昏过去前,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因避子药一事,裴砚忱似乎有些动怒。
可他生什么气?
这几日的荒唐,不过一场交易。
还能因这场交易,弄出来个孩子不成?
姜映晚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慢动作穿衣起来。
紫烟为她梳妆的时候,林嬷嬷进来,面带迟疑地问她,今日还要不要喝避子药。
姜映晚正对着镜面遮颈侧的吻痕,听到林嬷嬷的话,她没任何犹豫,当即便道:
“和之前一样,去煎药就行。”
林嬷嬷有些迟疑。
似是想说什么,但最后,她什么都没说出口,应了声“是”便吩咐人去准备避子药。
没多久,紫烟端着避子药进来。
姜映晚接过,一口一口喝下。
这药很苦,前几日她刚开始喝的时候,每每都苦得眉头拧起来。
现在整碗药下肚,已经能面不改色。
紫烟在旁边看着自家主子将药喝下,在去接空药碗的时候,她低声说:
“小姐,药已经用完了,可要奴婢再出府去买几副?”
姜映晚抿了抿唇角。
勉强压了两分嘴里的苦涩。
她点头,说:“再去买几副。”
黄昏左右,紫烟匆匆在外回来。
提着满手的东西。
有避子汤药,也有糕点。
来到房间,她将东西放下,又将几副汤药放在桌上,随后从怀里宝贝似的掏出两个小瓷瓶,往姜映晚面前递。
姜映晚看过来,“这瓶里是什么?”
紫烟凑近姜映晚,将小瓷瓶递过去,“奴婢买汤药的时候,碰巧看到了这种样式的避子药。”
她打开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两颗让自家主子看,“它和避子汤药有同样的功效,不过它用法比较简单,不用煎服,直接吃一颗就行。”
“奴婢瞧着新奇,也省事,便顺道买了两瓶回来。”
这种小瓷瓶中的药是黑色的小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