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报仇!”
“晚晚不愿继续与裴家的这桩亲,她心悦的是容家那位公子,你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将她留在身边,便是如此还恩情的?”
裴砚忱唇侧扯出几分冷笑。
眼底无半分笑意。
他一字一句开口:
“祖母,孙儿早便说过,若非顾忌两家恩情,她和容家连议亲的机会都不会有,更不可能出现姜、容两家定亲这种事。”
“姜家于裴家的恩,孙儿谨记于心,先前也已按照姜姑娘想要的方式,将这份恩情还清。”
“至于情意——”
他慢条斯理摩挲过拇指上的玉扳指,眼眸沉沉,“感情皆是培养的,孙儿相信,日久生情。”
裴砚忱这番话说得很明白。
在裴家未还清姜家恩情之前,他什么都不会做。
哪怕妒忌极了她与容时箐之间的情意,他也克制着自己,什么都不去做。
眼睁睁看着他们议亲、定亲。
可当这份恩情还完,他就没必要再克制着亲眼看着她嫁与旁人了。
他的妻子,就该是他的。
不管什么时候,都没有资格让他把自己的妻子拱手相让。
老夫人怒火更甚。
恨不得抡着龙头拐杖打他。
但裴砚忱却什么都没再说。
嘱咐了一句让方嬷嬷细心照顾着,便径直离开。
“近来朝中事务繁忙,孙儿还有公务在身,稍后再来陪祖母说话。”
“这几日天寒,祖母身子未愈,不妨先将养身子,孙儿先行告退。”
见他头也不回离开,老夫人气得又想咳嗽。
方嬷嬷连忙重新端了一杯茶送过来。
轻拍着老夫人的背给她顺气。
老夫人重重拍了拍桌子,生气却又有心无力,“他现在是铁了心了!不再伪装,也不再遮掩,全凭着性子来!”
—
碧水阁中。
裴砚忱一进来,就见姜映晚准备往外走。
他看她两眼,往廊下走去。
“去哪儿?”
姜映晚刚出来门,还没来得及迈下台阶。
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