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她适时停住脚步。
和他对视一刹,说:
“听闻老夫人回来了,我想去请个安。”
他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
“是去请安,还是去找祖母求助?”
被说穿心思,姜映晚攥着手中帕子的力道无声一紧。
她确实不只是去请安。
当初老夫人能在姜、容两家定亲那天亲自出面,就说明老夫人是赞成裴、姜两家的婚事取消的。
她想从裴砚忱这里体体面面离开是不可能了。
或者说,只要裴砚忱不同意,别说体面离开,她连走出这座府邸的机会都没有。
她若是想离开,为今唯一能求助的,只有老夫人那边。
姜映晚面上不动声色。
就连情绪,都没有任何变化。
她垂了垂眼,模样乖巧真诚。
一眼看过去,所言所行仿佛皆是真心。
“老夫人待我慈爱,听闻老夫人这次身子病恙始终不见好全,我只是想去看看老夫人如何了。”
裴砚忱打量着她片刻。
像是没有看出来她的蒙骗。
神色如常地上前两步,握住她的手,说:
“祖母一路舟车劳顿,有些疲累,这会儿需要休息,如果想请安,待祖母休息好了再去。”
尾音落,他揉了揉她脑袋。
话音一转,又问:
“今日不再出府了,你是随我去翠竹苑,还是我随着你留在碧水阁?”
姜映晚皱了皱眉。
老夫人和陈氏不在府中时也就罢了,他放肆也就放肆了。
如今老夫人和陈氏都回来了,他竟还丝毫不收敛。
裴砚忱揉着她腕骨内侧。
他动作看似亲密。
但指骨冰冷,骤然贴在姜映晚内腕上,冰得她不自觉往后缩了下手。
然而不等她缩回去,就被他一言不发地扣住。
他看着她眉眼间掠起的折痕。
冷唇轻扯了扯,“看来是不想去翠竹苑,那就在碧水阁。”
说着,不等姜映晚拒绝,他直接出声吩咐后面的季弘:
“去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