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无意与裴家结亲,而且这桩亲事的本意,是为报恩。”
“若强行将晚晚留在府中,我们裴府,如何对得起姜家的祖父?”
陈氏也觉得棘手。
虽然她一开始,并不是多赞成这桩早便被定下的亲事,
但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也着实越发喜欢那姑娘。
性子温和,端庄有礼,模样更是一等一的出挑,她亦是越看越欢喜。
尤其自家儿子也喜欢人家。
她是确实想促成这桩亲。
但老夫人的话也在理。
陈氏愁眉想了想,对老夫人说:
“如今姜、容两家的亲事既已取消,不如我们再问问晚晚那姑娘的意思?”
如果那姑娘愿意留下,裴府必不会委屈了她。
—
裴砚忱在碧水阁待了整整一天。
这一天,旁人没能进得了碧水阁的门,姜映晚也没能出去。
等她第二日再醒来时,外面天色已经大亮。
床褥旁边也已不见裴砚忱身影。
姜映晚坐起身,拿着衣服准备起床。
紫烟适时进来侍奉,边给她梳妆,边说:
“小姐,方才紫藤院的方嬷嬷来传话,说等您醒了,让您去紫藤院一趟,老夫人找您说说话。”
半个时辰后。
姜映晚来到紫藤院。
方嬷嬷亲自带着她进去。
老夫人刚用完早膳,正坐在主位上用茶,见到她人,连忙抬手,招呼她过去。
“晚晚,快来。”
“来祖母这边。”
姜映晚走过去,唇角弯点弧度。
打量两眼老夫人的面色,说:
“昨日晚晚没有来得及给祖母请安,祖母身体可好些了?”
老夫人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坐在身旁最近的软椅上。
才说:“不过就是一场风寒,年岁大了,身体不中用,一点小小的风寒拖拖拉拉不肯好。”
她叹了口气,转而看着姜映晚,将话题转到她身上。
“容、姜两家婚事的事,祖母已经听说了。”
“晚晚,今日砚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