赅。
直接说:
“把婚书签了。”
姜映晚将金銮凤卷全部展开,他的那列,早已签上了名字。
‘裴砚忱’三个字,就像烙印,烙在婚书上,也烙进她眼底。
姜映晚握着金銮凤婚书的指尖发紧。
她没去接他递来的笔。
不想也并不打算去签这纸婚书。
婚书一签,除非日后再签放妻书或和离书,不然,她永远跟他断不了关系。
姜映晚强行压住眼底的情绪。
尽量神色如常地将目光从婚书上移开,转到他身上。
“怎么忽然想起来签它了?”她问。
裴砚忱的语气很是轻淡随意。
随意到,仿佛只是在讨论明日的天气阴晴。
“我们早有婚约,成亲不过是时间问题,这婚书,更是早晚都要签,倒不如提前签了。”
姜映晚指骨僵硬,他手中那支笔毫蘸满了墨,因她迟迟没接,墨渍汇聚于底端,有往下滴之势。
姜映晚抿了抿唇角。
唇角勉强扯出一点弧度。
说:“你只离京四五天,又不是很久,婚期和婚书的事,何不等从外面回来好好商议?”
“夜已深,今日太晚了,何必急于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