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跟你说了?”
裴砚忱坐在平时常坐的位置上。
他半字未提早已知情姜映晚要离开的事,垂眸摩挲着茶盏,只淡声问出一句:
“祖母还是倾向于她与容家结亲?”
他抬起眼皮,朝主位上的老夫人看去,“哪怕孙儿真心喜欢她?”
虽然老夫人早已洞悉他的心意,但这些时日来,听他如此直白说喜欢,还是第一次。
老夫人沉沉叹气,话中止不住劝说和提醒:
“不是祖母属意他,而是感情从来不可强求,若是晚晚同样心悦于你,祖母何尝不想看到你们喜结连理,白头偕老。”
裴砚忱意味不明地哂笑一声。
眼底眸色沉暗得,看不出喜怒。
“所以祖母就趁着孙儿不在京城,调动裴府的侍卫暗中送她离开?”
这话,老夫人没有回答。
他既已经回府,府中的一切,就瞒不住了。
而且姜映晚已经离开了京城,他现在知道了也无妨。
裴砚忱将茶盏放下,一口没喝。
对于姜映晚的事,他还是那句话:
“祖母,我不会放手。”
“她人在哪里都无所谓,我一定会找到她,孙儿这些年,从不曾耽于情爱,也不曾有过将一位枕边人永远留在身边的念头。”
“但如今既然有了,孙儿就不可能放她走。”
“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除了裴府,她谁也别想嫁。”
姜映晚顺利离开后,老夫人刚松缓几分的心绪,此刻因他这番执拗的话语,心口再次紧绷了起来。
她拧眉看向这个完全不受管控的孙儿,声音渐有发沉的迹象。
“砚忱,你非要走到没有鱼死网破的那一步才肯罢休?”
裴砚忱没有再多待的意思,起身离开前,他留下一句:
“祖母年纪大了,近来身子也不好,其余事,便不劳祖母多费心了,孙儿自有处理。”
老夫人深深皱眉。
想喊住他,他却已经大步离去。
从紫藤院出来,裴砚忱还未去翠竹苑,主院陈氏身边的嬷嬷就过来传话,说陈氏想让他去主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