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刻难挨的深夜,一度让姜映晚有回到上次从京城逃离的那晚。
她眼尾红的让人生怜。
也确实引裴砚忱升起几丝怜惜。
可仅仅只在他滚烫的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过她眼角的泪痕时,在这场压迫与强夺的情事中,勉强称得上不算怜惜的怜惜。
姜映晚牙龈被她自己咬的都发酸。
在不知时间流逝的磋磨中,她觉得她整个人都仿佛被他弄碎,再强行揉进他身体中,不顾她的抵触和抗拒。
意识被强行撕搅成一团,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他说了一句容时箐调任的事。
但姜映晚那时的意识薄弱得可怜。
那两句话勉强入了耳,却未能入心。
也未能被她记住,便沉沉昏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刺目的阳光从半掀的床帐中溜进来,刺得姜映晚不自觉抬起手臂去遮眼睛。
全身的酸痛与不适,随着醒过来,齐齐涌起心头。
姜映晚遮着眼帘,乌睫无声颤着。
并未立刻睁眼。
昨晚昏睡过去后,到了后半夜,她做了整整半宿的噩梦。
梦中画面,全是她费尽心思逃出去,却在逃到一半时,被裴砚忱当场抓住的场景。
那种绝望与崩溃,混淆着昨日逃进他马车中的惊恐,盘旋在心头久久散不去。
姜映晚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
才强撑着振作起来。
忍着疼得快断了的腰,拥着被子缓慢坐起身。
一抬头,就见裴砚忱端坐在桌前,手中正翻着几卷文书,见她醒来,他放下书册,起身往床榻前走来。
“醒了?”
他立在床畔,拿过提前备好的新衣物,朝她递过来。
“膳食备好了,起来洗漱用膳。”
姜映晚不饿,也根本吃不下东西。
她转身就想重新躺下,但躺下之前,冷不丁想到上次她以绝食抗议时他言里言外的威胁。
姜映晚动作停住。
顺着他的意接过新的衣物。
昨日紫烟是跟着她一块跑的,从昨日午时到现在,她还没见过紫烟,她不能只考虑自己的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