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通知过她的父母,但是对方拒绝让严微子出院啊!而且严微子确实具有攻击性和自毁倾向,就像刚才一样。我们也不能放任她在社会上游荡。”
祝昭昭深吸一口气,抹了一下脸后平静下来,“对不起,我刚才脾气有些急。她的躁郁症是激素还是器官器质性病变导致的?有查明原因么?”
医生沉吟片刻,“查过,是心理上的问题,她之前就有抑郁倾向,在父母长久不来之后,逐渐转换为躁郁症。”
说白了,是经受过苦难后无人理解又被抛弃导致的疾病。
她发疯般地想有人爱她、触碰她,即使是来人带着冰冷的针管与束缚带。
被注射了镇定剂的严微子平静地睡着了,祝昭昭透过她骨瘦如柴的脸颊仿佛望见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祝昭昭移开目光,问医生:“从她入院开始,至今为止所有的治疗档案,能给我一份么?”
医生迟疑地点了一下头,“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得有手续。”
“没问题。”祝昭昭在等待木成林审批时就坐在严微子的病房等候,段枭站在一旁静静地望向病床。
两人难得在空闲的时间里没有说话,目光是同样的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严微子颤抖了一下眼皮,醒了过来,她迷茫地坐起身,看着自由的手脚发怔,“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绑住你?”坐在角落的祝昭昭笑着开口,“因为我们知道你不是真的想伤害人,你是太无聊了想找人说说话,对不对?”
“不是!”严微子瞬间换上一副冷脸,“你说得好听,坐那么远还不是怕我伤害你?”
“不是……”祝昭昭站起身,段枭还以为她是想靠近,连忙拦了一下,谁知祝昭昭活动了一下腿又坐了回去,“……才怪!”
严微子:“……”她眼一翻躺了回去。
祝昭昭心平气和地继续开口:“严微子,我们今日的谈话,决定你是否可以离开这里,你确定不配合么?”
良久,严微子再次坐起,绝望地一笑:“出去后我去哪?”
“给我打工。”祝昭昭毫不犹豫地开口,“听说你读的是艺术系,会跳舞,我正打算开一个公司,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