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得很稳,车厢里十分安静,姜映蔓坐在徐景淮的左侧,两人之间隔着茶水台。
徐景淮闭着眼养神,姜映蔓放缓呼吸,浑身不自在。
她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听话地上了他的车。
这车到底要去哪里?
该不会发生什么潜规则?
一时间,姜映蔓浑身汗毛竖立,脑海里闪过各种念头。
她动了动唇,压着嗓子发问:“徐总,这是要去哪?”
徐景淮懒得睁眼,甩了一句:“现在想起来问了。姜映蔓,你那脑子是摆设吗?”
听听,这叫什么话。明明是他让她上车的,现在还怪上了。
真是不可理喻的老男人!
姜映蔓腹诽道,正要反驳,徐景淮接着说:“以后这种聚餐,不准跟着掺和。”
姜映蔓连点头,她压根一点都不想去。
“设计图出来了,什么时候开始制作?”
徐景淮就像个考官,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又极具跳跃性。
姜映蔓紧绷神经,认真应对。
一番下来,坐在开着空调的车子,竟然出了一身薄汗。
这种感觉,比毕业论文答辩的时候还紧张。
大boss不开心了,那可是格杀勿论。
幸好,徐景淮并没想难为她,问了几个关键环节后,便不再说话。
姜映蔓悄悄地挪了一下僵硬的腿,偷瞄了徐景淮一下,才稍微放松了挺直的脊背。
好累,从身体到心灵,打工人真是牛马,这些领导,真的是不给牛马一点活路!
至此,姜映蔓对徐景淮的那一点点粉红滤镜,因为职场上的折耗而消失殆尽。
试问,哪个牛马会喜欢上万恶的“资本家”呢?
徐景淮闭目养神,姜映蔓摸出手机给徐听冉发消息:“救命呀!你小叔太可怕!救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