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一疏,她那向来恭顺的儿媳妇竟然私下藏了三件御赐的头面。
但此刻人证物证俱在,林秀云完全没法反驳,只好对着苏若离不断磕头狡辩道:
“姑娘,老奴不是有心的,老奴也不知道我那儿媳竟然如此贪婪,偷了我借回去的头面。
“老奴真的只是觉得好看,一时糊涂才借用了那套头面参加百日宴。
“姑娘,你就看在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老奴吧。”
方宝琳刚被洗脱了嫌疑,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见林秀云的这番诡辩,更是气不从一处来。
现在静澜院的一个老奴都能欺压到她这个主母头上了,那她以后还如何管理侯府的后院。
不等苏若离回答,方宝琳就立即怒斥着:
“你这老货,证据当前,竟然还敢狡辩。
“不过是给我女儿喂了几口奶,竟然敢奴大欺主,欺压到我的头上。
“我们侯府要不起像你这样吃里扒外的老妇,既然已经报官了,自然是秉公办理。”
林秀云没有理会方宝琳的训斥,而是继续向苏若离磕头求饶着。
她知道此刻只有苏若离能救她,添妆是苏若离的、福如以及佘明钟也是苏若离找来的,只要苏若离松口向她求情,她才有机会躲过一劫。
苏若离此刻眼眸低垂着,手指不断地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扶手,似乎没有听见林秀云与方宝琳两人的闹剧一般,漫不经心地思索着。
从佘明钟前来,到案件调查结束,从始至终,苏若离都是沉默地等待调查结果。
她既不插手、也不提醒,全程配合,甚至没有半分焦虑,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
此刻也半分没有想要干预调查结果的意思。
这局是她为了铲除林秀云这些刁奴布下的,她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们。
但不可否认,这次的布局得到的远比她预料的还要多得多。
除掉刁奴只是她连番布局的其中一环,后面利用慈善堂等等发展她个人的地下势力才是她最终的目的。
她此刻在权衡是马上弄死林秀云给自己出一口恶气好,还是留着林秀云恶心方宝琳,然后维持她近期营造的善良又败家的人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