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越这策论的思路是来源于离忧堂,他所建议的事情不就是离忧堂所做的事么?
扶持工技,以工技造货,促进商贸。
至于秦时越所说的强军需要富国,这一点他也是认同的,至于富国之后,是否会给秦家军需就看秦家的表现了。
秦家私军如此多,又占据边境十城,若能识趣把权力转移到朝廷,他自然是乐意给秦家军提供军需补给的。
秦家若能像谢家那般懂事就好,谢家五城在东边又没有行政管辖权,即使他们拥有强军,也注定撼动不了辽阔的南陵。
但秦家的边境十城就不一样,秦家不但有军权,还间接控制了本该由朝廷管控的行政管辖权以及商贸通路,对朝廷的隐患实在是巨大。
若非那十城物产贫瘠,必须依赖南陵其他城池的支援,他又不想南陵发生内乱,他此刻估计早就直接下令强行收回秦家的权力。
迟疑了片刻,他决定把秦时越的这份策论放置一边,就先让离忧堂做试点,离忧堂发展顺畅了,他再考虑是否要接纳秦时越的这个策论提议。
赵熙霆此刻还不知道,就是因为他此刻的犹豫,导致他错失了关注及整顿南陵商贸异常的机会,而当他发现问题的时候,南陵的经济就已经彻底的乱了。
半个月后,除夕来临,家家张灯结彩,欢聚团圆。
今日赵熙霆在宫中设宴,邀请了朝中大臣与功勋侯爵前来参加宴会。
苏家虽然在朝堂没有官职,但爵位没削,依然还能参加宴会,只不过被安排在了宴会的最边角,与坐在赵熙霆下方的温玥不可同日而语。
“苏家人竟然还敢来参加宴会?他们也不怕笑死人?”
“怎么不敢,人家好歹还是开国功臣的后裔,有祖先庇护,只不过还能庇护多久就难说了。”
“说的也是,这样的机会,可是来一次少一次,以后说不定连参加的机会都没有了。”
“就不知道当年第一代的承恩侯,知道自己的后裔没落至此,会不会在下面责骂子孙不孝。”
“可不是嘛,这些子孙不是欺世盗名之辈、就是贪得无厌的小人,若我是他们的祖宗,估计也要气得坟上冒烟。”
“……”
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