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声线里饱含着威胁,若是一般的小女孩只怕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但晚翎始终都是娴静如花的样子。
她说,“我是来给老夫人冲喜的。”
场中突然暴发出一阵哄笑。
“她冲喜?我没听错吧!”
“人家都是活着的时候娶个媳妇进门冲喜,没听说过人死后弄个红衣前妻回来冲喜的。”
“她本身就是个丧门星,克死了自己的爸妈,克丢了自己的亲弟弟,谁沾上她谁不吉利。”
“没准老夫人病世就是她克得,三年前老夫人身体可是好好的,听说还常参加冬游呢。”
“我看她就是故意穿成这样来勾男人的,被责怪了就编了这么荒唐的借口。”
“晚翎小姐,看来你的理由不能服众,”湛企嵘冷冷地道,“说吧,你是想让我们湛家打断左腿,还是打断右腿?”
晚芳瑶兴奋得就快要跳起来了,“湛家主,打断一条腿太便宜她了,对老夫人大不敬,应该敲断双腿。
您放心,医药费我们晚家出,绝不找湛家要一分。”
“芳瑶妹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晚翎平静地质问道,“我们虽然只是堂姐妹,但也血脉相连,你如此盼着我断双腿,其心是有多歹毒?”
此话一出,果然扭转了风向。
“虽然晚翎不是好东西,但是晚芳瑶也未免太阴毒了,怎么说晚家现在的一切财富可都是晚翎父母留下的。”
“我看他们平时也没拿晚翎当人,还逢人就说当亲生女儿养的,真是虚伪!”
“吃水就忘挖井人,品质低劣的一家。”
在纷纷的议论声里,晚承远和杜西华的脸烧得厉害,简直要无地自容了。
晚芳瑶紧紧地攥着拳头,还想再分辨点什么,奈何口才不如晚翎。
晚婷茹安安静静地看戏,有晚芳瑶充当前锋,她只要维护好她的绿茶形象就好。
但心里已经波澜汹涌了。
记忆中晚翎是个急性子,被别人冤枉定要大吵大闹辩个分明,可今天她却如此淡然镇定,让人看不透了。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她最愿意看到晚翎天真任性,因为这样才能顺利挖到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