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声线嘶哑,嘴唇干涩。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他,最狼狈最脆弱的一面被魔鬼看了个透,根本不是一件好事情。
“想看日初吗?”他问她,仿佛从来没有发生昨晚的事。
晚翎怔了一下,听他继续说。
“有很多人背着相机趁夜爬上七芒山,蹲守很久,只为拍到这里最美的日初。
但没有人知道,在凰崖上看到的日初才是最美的,他们是坐在人间看日初,而我们是坐在云上看日初。”
云上看日初。
晚翎有点心动。
倘若不是和魔鬼一起的话,那应该是件美好的事。
湛司域主动掀开被子,“走吧,时辰快到了。”
晚翎一惊,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被换掉了,她穿着软柔的棉质睡衣睡裤,不是那件露肩的红色长礼服。
她抬起头用询问的眼神看他,倘若昨晚他对她做了什么,那么她的人生将会出现重大转折,她必须提前做好应对那个人的准备。
“女仆帮你换的。”他读懂了她的眼神,给出解释。
晚翎也细细感受了下自己的身体,确定真的没有发生什么,这才暗暗地松了口气。
她是不是应该感谢自幼得了应激性癫痫病,才让魔鬼放过她一次?
在她怔神间,他转身出去了。
很快有女仆进来照顾她穿衣服。
昨天的高跟鞋丢在了凤崖上,女仆送来的是新鞋子,一双软软暖暖的米白色运动鞋。
女仆又将一件米白色的毛呢大衣披在她的肩上。
“晚小姐,您需要穿厚一点,凰崖上夜里气温很低,穿的少了,怕是还没等到日初,就冻僵了。”
晚翎乖乖穿好。
大衣的吊牌都还没有拆,想来也是夜里新送来的。
其实她始终不明白,湛司域为什么要带她看日初,但她不敢违逆他的安排。
准备妥当,她在女仆的陪伴下下楼,走出别墅,来到墅前的草坪上。
湛司域早已站在崖边。
他穿黑色毛呢大衣,双手背在身后,如画里的一棵树,笔直,高大,却没有温度。
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