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处,还蹭得黑糊糊的,鞋子前头破了洞,灌满了泥水,稍跺一跺脚,就是全身尘土飞扬。
不用想也知道,头发一定也脏透了。
好在她刚刚在河里洗过手和脸。
“走了很久?”他问她。
“嗯。”
“为什么一个人、流落荒野?”
“一言难尽。”
他不再问,拉起她的手腕走到副驾驶处,亲自为她拉开车门,“上车吧。”
此刻晚翎反而不好意思上车了,“我会弄脏你的车子。”
车子里非常干净,就像他的人一样,透着清爽。
“你不是说我看起来像个正派人么,正派人不拘这点小节。”
他直接将她按坐在副驾驶上,关好车门,又绕过车头,坐回驾驶室里。
观察了她两秒,他便将自己的大风衣脱下放在她的膝盖上,“如果不嫌弃的话,就穿吧。”
走了整整一夜,春寒料峭的,晚翎的确冷透了。
这件风衣还带着他的体温,只是摸一摸都感觉被关怀了。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