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是逃了。
“呵呵呵”
湛司域突然低低沉沉地笑起来,心情复杂极了,有喜悦,还有愤怒。
喜悦于她没有死。
愤怒于,她居然敢违背他的命令。
她不但擅自摘下手镯,还敢玩金蝉脱壳,欺骗他,害他一夜担忧自责。
她果然很有种,一边说着怕他,一边一次又一次地触及他的底线。
湛司域缓缓抬起头,望着天边那抹绯红,目光沉沉如霭。
他给洪森打电话,“翻遍全城也要把晚翎给我抓回来,连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能留在外面!”
这一通电话结束,整个灌翠湾都陷入了黑色的压抑里,仆人们全部小心翼翼地走路,见了面只敢打手势,不敢出声说话。
就连湛司域的老亲信孙福,说话做事也都紧紧地夹着尾巴。
工人们清理着鳄鱼的血污和尸体,也都默默不语。
怒发冲冠的湛先生,堪比地狱黑魔。
晚翎昨夜工作到凌晨,清晨时本睡得正香,却突然没来由一阵发冷,猛地惊醒了。
她睡在办公室套内的休息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