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承远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众星拱月过,简直像做了场梦,他一边应付着别人的问候,一边偷偷掐自己,以确认是不是醒的。
结果很痛很痛,于是他在内心狂笑,真的有当了国丈之感啊。
杜西华被一众贵女围在中间,兴奋得都不知该怎么眨眼睛了,就像野鸡突然飞上了凤凰枝,不知所措地傲慢着。
她感觉自己这辈子做得最辉煌的事情,就是培养出了晚婷茹这个好女儿,这个女儿可真的光宗耀祖啊。
湛司域一句话,把晚家三口推上了最名利至高点。
此时,哪里还有人记得,此场晚宴是湛家主东,所有人都把湛家人抛诸脑后了。
在他人的狂欢中,湛家的尊严仿佛被撕成了一片一片,又被踩进泥淖中。
湛企嵘气得差一点吐血,苏臻和湛夕葭成了全场的小丑,一时无地自容。
湛与域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从他内心来讲,这样的报复只是小儿科,还远远不是他所期望的。
湛寒澍突然冲上台,质问湛司域,“湛先生,我想知道,我们湛家到底哪里得罪了你,竟让你如此不留情面?”
湛司域上下打量了番湛寒澍,这个胎臭未干的黄毛小儿,他怎么看他都不顺眼。
两人两看两相恨那么多年,此时正面相杀,他却还不知他是他的堂九叔,这真的讽刺。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