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上前捡起盆里湿哒哒的红宝书,帮腔道:“班长也不是故意的,大家就别较真了。”
陈二曼:“是啊,班长是不小心的。”
向春霞看着她居高临下地嘲讽道:“亏你还是班长呢,就这点政治觉悟,你配吗?”
包桂芳死死咬紧牙关,眼睑发颤,差点要咬出血来。
最后还是周雅打圆场道:“行了,大家各退一步,以后遇到什么事儿,都互相谦让点。你们是往后互帮互助的舍友伙伴,不是仇人。”
包桂芳忙不迭点头,道:“我会的,我会的!今天的错误,我反思,向冬夏同志和向同志道歉!”
冬夏倒是没想到她这么能屈能伸,难怪人能当班长呢,当下也顺势点头:“行,我接受你的道歉。”
至于周雅,冬夏算是看出来了,她就是个中立派的和事佬,不偏袒任何人。
一夜无话。
次日,海城。
鞋厂门口的保安老李吆喝道:“刘桂枝,鞋厂车间的刘桂枝同志在吗?有你下乡女儿寄来的电报!”
这年头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尤其是像这种乡土名字最容易撞,鞋厂几千号员工中就有整整四个刘桂枝。
老李一个一个对过去问,都说没有在北大荒下乡的女儿。
“难不成是寄错了?”老李挠头。
有人好奇道:“让我们瞧瞧,电报了写了啥!”
这年头电报就是一张薄纸,不像信封一样装起来,谁都能看到上面内容。
老李把纸往前一递,只见上面写着:[阿姨,我已抵达北大荒。这条件艰苦,您不是说只要把我爹留给我的工作让给姐姐,您就会给我邮寄下乡物资和钱票,为何我迟迟未收到。夜很冻,连被子都没有,盼回]
众人一看,纷纷都明白了!
敢情这个刘桂枝是个恶毒后妈啊!
鞋厂里叫这名字的后妈可只有一个……
大家顿时都为这打电报的小姑娘打抱不平,议论起来。
“这刘桂枝咋回事啊?太小气了吧,我听说她丈夫刚去世呢,就这样对人家女儿。”
“北大荒那可是全国数一数二艰苦的地方。夜里连一床棉被都没有,小姑娘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