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政扬呼吸一窒。
她浑然不知自己此刻有多凄美妖治。衣衫凌乱,胸口被扯开露出一片如奶玉般细腻的肌肤,在月光下白得惊人。
微颤的黑睫上挂着泪珠,那么多,那么亮,像小泉眼一样,璞啦一滴往外冒,不断线儿。
显得那样破碎又楚楚可怜。
动作比大脑的想法先一步。
等阎政扬回过神来时,他已脱下身上外衣罩在冬夏身上,弯下腰拎起青年的衣领,往他鲜血模糊的脸颊狠狠挥了一拳。
“啊啊啊啊啊!——”这回方大力的鬼哭狼嚎都可以划破天际了。
他挣扎着,睁着另一只还能用的眼视野模糊地看向眼前高大男人,仓皇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还什么都没干……”
阎政扬没再搭理他,伸手搀扶起冬夏,道:“你先回宿舍吧,这个事,我去叫场长和连长来处理。”
冬夏本来脸色仓皇未定,此刻闻言镇定了几分,道:“我不走,我在这里等肖场长来处理。”
阎政扬目光落在她身上,停顿了几秒,“也行。”
大抵是刚才方大力叫得太惨,不等他们去找,肖德胜和沈东方等人就打着手电筒找过来了。
有阎政扬在场作为证人,事情结果很快明了。
“方大力同志对冬夏动了歪心思,涉嫌强j未遂,要被押送到上头枪毙!”
肖德胜一脸威严地说完,又看向方大力恨铁不成钢道:“你这是犯了典型啊,神仙都救不了你!”
最重要的是,有阎政扬这个其他农场的外人在场。
肖德胜就是想从轻处理都不行。
正值全国严打,冬夏对这个处理结果并不意外。
只是方大力却眼前一黑,差点崩溃。
他是六二年就来农场挺早的一批知青了,因为一直在雁窝岛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并不知道现在外面政策这么严格……
“我都没碰她!真的,我发誓!她还拿针捅瞎了我的眼睛!我不想死啊!我不要被枪毙!!”方大力痛苦地哭嚎。
冬夏倒是感觉突然有点不对劲。
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男知青,对方是怎么知道她每晚都要出来上厕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