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麻木地写信:【嗯,那些物资等我过年回去一趟再拿给你】
【……不过,你真的不愿意再考虑一下我们的事吗?你可以先别急着拒绝,说不准以后你遇不到其他更好的对象,又想起我,改变主意了。】
最后写下这行字时,他的手在微微颤抖,把字划出一道痕迹。
大概人生第一次,阎政扬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卑微的一天。
他写完就后悔了,把信纸揉皱团起来想扔进火炉里,可犹豫半晌,还是又将它铺平摊开,修改了几个字,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才下定决心投递到搪瓷缸里。
冬夏很无奈:【你这话说的,我总不能一直让你等我吧?再说我这几年还想着读大学,我要专心读书。如果按照历史77年才恢复高考。同志,你年纪也不小了,就别惦记我了】
【我可以等你】
——这张纸条,阎政扬最终没有寄出。
而见那边不再有回信传来,冬夏还以为他想通了,哆嗦着刷完牙上床睡觉。
可不知为何,想到阎政扬以后有可能跟另一个漂亮善良的姑娘结为夫妻,她心里又说不出的难受,在冬夜里轻轻叹了口气。
……
翌日。
“冬夏,你眼睛怎么肿了?”向春霞端着脸盆看到她十分惊讶。
“有吗?”冬夏赶紧回屋拿出小红圆镜一照,发现两只眼睛红红的肿起来跟兔子一样,当即尴尬得不行。
她也没哭过啊,就是昨晚熬了夜,真招人误会。
“冬夏,我能进来吗?”向春霞在门口敲了敲。
“嗯,可以……”她掩饰般收起镜子。
向春霞手里拿着一个刚煮好的热鸡蛋,看着她面露同情:“你这是想家了吧?没事的,一会拿这个热鸡蛋敷一敷,滚一滚,我帮你跟班长请假,今天你就别去上课了。”
“谢谢。”冬夏接过鸡蛋,抿了抿唇。
“这个给你。”她转头从空间里拿出一包拆了包装的桃酥递过去。
桃酥可是比鸡蛋更珍贵的稀罕零嘴。
向春霞不肯拿整包,就拿了几个放在嘴里吃。
“真好吃,比我爸爸当初在京市给我买的老字号还好吃。”她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