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吃。你说那时候阿耶和阿娘会来吗?”
秀心疼地看她:“会来的,他们想你,又恰逢舅爷大喜,一定会来的。”
布暖颔首,蓝笙状似不经意地说:“容与每日军务多,很少在家中,娘子留神同知闲娘子相处吧,那位娘子可是个刺儿头,谁都不买账的。”
那片廊庑沐浴在晚霞中,布暖顿足回顾,蓝笙倚着廊柱轻浅地笑。她突然觉得局促,心想他说话倒真是无所顾忌的,这种人出身一定很好,即使脸上笑着,骨子里仍带着睥睨万物的桀骜,这大约是京都王孙郎君的通病吧。
“那里是你舅舅的居所,”蓝笙拿扇骨指醉襟湖上的房舍,“称作竹枝馆。容与是个怪人,喜欢临水而居。他住在那里是为不受打搅,沈家规矩严,没有他的允许,连饭都不许往上送。”
布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孤零零两间屋子,三面环水,只有一条曲折的水廊通向岸边。环境固然清幽,到底太冷落。
她皱了皱眉:“舅舅要与世隔绝吗?”
“他不过喜静。”蓝笙淡淡一笑,又指着竹枝馆对岸的二层绣楼说,“那就是你的下处,叫烟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