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轿来迎她过去做正房夫人。”
容与探究地审视他,也确实看见了一种叫真挚的东西。不过蓝笙没定性是出了名的,谁也不知道他的真挚能维持多久。
“你不用听两位大人的意思?这是一辈子的事,单凭心血来潮要坑死人的。”他一面说着,一面琢磨,其实布暖倘或真能嫁给蓝笙,也不失为一桩美事。蓝家的来头很大,坐在小蓝夫人的位置上,一生荣华富贵应当是享之不尽的。可他又操心她的幸福,锦衣玉食不是婚姻的全部,蓝笙虽然是他的好友,他还是忍不住要怀疑……布暖前头遇过坎儿,若是再嫁得不好,他没法子向姐姐姐夫交代。
一个女孩子后半生如意与否,全在他一念之间,这副重担当真叫他承受不起。
他开始踌躇,暖儿才到长安,这么急不可待把她嫁出去成什么话?惹人说嘴罢了!她名义上投奔舅舅,洛阳那边父母健在,婚姻大事断不是他单方面能决定的。
“你可想好,暖儿是我外甥女,你要是同她有后话,那就成了我的晚辈了。”容与哂笑,“你再想想知闲,她过了门,你见了她怎么处?”
蓝笙倒大度,意态闲闲倚着亭柱道:“又不是一个屋檐下住着,难得见一面,为了暖儿,我勉为其难叫上声舅母……也使得!”
容与调开视线,他壮士断腕的表情惹人发笑,掩嘴咳了声道:“这事我说了不算,得瞧暖儿意思。她待见你,便是你两个有缘。若是不待见你,你一个大男人,提得起放得下才好。”
蓝笙眉梢飞扬,自信满满道:“这世上还有姑娘家不待见我?长安城多少大家闺秀哭着喊着要嫁我,上将军难道不知道?我今儿邀她端午出游,你道她乐意不乐意?”
容与太阳穴一跳:“我同她说过了,那天要带她去瞧你竞渡。你好歹拿些本事出来,得个胜会状元给她瞧瞧。”
“那还不是手到擒来!”蓝笙说着,朝碧洗台方向努嘴,“你别捎带上那位,她和我八字不合,别到那天冲克了我的好运道。”
容与原就没打算约知闲,顺水推舟道:“到时候你打发身边的人来接暖儿,知闲知道有你在,花钱买她她都不来。”
“如此甚好。”蓝笙懒散一笑,转过身站到台阶前远眺,半晌摇着扇子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