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的地方?”
布暖像个偶人似的任由她们摆布,香侬拿桂花油给她抿头,万分用心地梳了个高髻,戴上束发冠,插好了发针,上下打量一通笑道:“这是谁家郎君?好俊俏的小相公嘛!”
布暖高兴起来,纵到镜子前扭身照,啧啧赞叹:“我要是个男子,全长安的女子大约都会抢着嫁给我!瞧瞧这身段,这脸盘儿,沈大将军都不及我!”
屋里人掩嘴大笑:“哪里有这么夸自己的,不害臊!”
秀摘了一截艾草插在她的发髻上,边道:“品阶上下一等,竟差了这么一程子!舅爷节前那样忙,几夜都不着家的,今日还要在宫中戍守。蓝将军多闲适,看他平日公务不多,节下还能腾出空来竞渡。到底皇亲国戚,同普通官员大不同的。”
布暖讪笑,舅舅素来威仪,他撒个小谎,人人不疑也省了好些麻烦。她应承着:“可不是嘛,想来大都督也不是好当的呢!”
秀的表情像在品一樽佳酿,自顾自地点头:“还是蓝将军这等差使轻松,边关没有战事,且逍遥自在的活着。谁要是嫁了他,擎等着过好日子罢了。”
布暖一个头两个大,心道又来了!乳娘是着了蓝笙的魔,他样貌好,家世高虽是不争的事实,可真要论,还是舅舅更拔尖些吧!舅舅性子沉稳,一眼看过去就是靠得住的人。就闺阁女子选婿来说,比起蓝笙的浮躁,她倒觉得舅舅更为稳妥。
只可惜了,比来比去都是枉然。
她正惆怅着,楼下有人喊:“娘子可在吗?”
布暖趴在勾片栏杆上探出身去,看见府里管家仰着头站在房荫下,冲她眯眼笑道:“娘子快收拾收拾,郎主的车伺候着呢,娘子归置好了就出府吧!”
乳娘奇道:“怎么是舅爷的车,不是蓝将军来接吗?”
瞿管家摸着鼻子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料着蓝将军那头忙,今儿不是有竞渡吗,不得空吧!”
布暖踅身回去拿帷帽,嘱咐玉炉:“明间里有雄黄酒,你们陪着乳娘好好喝一杯。若是有兴致也出去散散,端午节外头可热闹呢,错过了就得等到明年了!”
玉炉应了把她送出门,拉着她的衣角说:“别只顾自己玩,遇上好吃的带些回来!”
“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