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潮湿的空气并不压迫心肺,为什么她会呼吸困难?
香侬蹲着,抱着胳膊道:“那就不知道了,人家只差一步就成夫妻了,又是两姨表兄妹,私底下怎么样,也不足为外人道啊。”
布暖还是不服,列举出了自己和夏家九郎:“我们还不是什么都没有!”
香侬道:“那不一样,你和夏郎君没见过几次面,又不是青梅竹马。我问你,你心里爱不爱夏郎君?有没有想过日后和他同床共枕,为他生儿育女?”
布暖想都没想就摇头:“恁地吓人!他都死了,你还问我这个?”
香侬做不出所料状:“你看,这就和舅爷他们不一样。两情相悦了,舅爷留宿在碧洗台便是顺理成章的。横竖是在自己家里,就算下面奴才知道也没什么,谁还敢说主子的不是!”
两情相悦?布暖没好说出口,她总觉得舅舅对知闲淡淡的,不见得有多亲密。若说知闲对舅舅一往情深还有点可能,硬要鼓吹他们怎样恩爱,好像有点牵强。
“我一直想问问你,你昨天是和谁一起看竞渡的?”香侬扭过脸看她,“回来像根霜打的茄子,傍晚又发了那通无名火,可是外头遇着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布暖窒了窒:“没什么事,你别瞎猜。”
香侬和玉炉不同,玉炉大大咧咧简直就是个傻子。香侬长了十八个心眼子,有时候连秀都不及她细心。
她挪过来一些:“蓝将军不是下水竞渡了吗,你一个人在岸上?”
下人太机灵,做主子的会很吃力。如果都像玉炉一样,她的日子就会松泛许多了。
布暖挠挠头皮,左瞟一眼右瞟一眼,打着哈哈道:“是啊,他把我安置在那里就走了,等夺了魁再回来接应我。”
“是真的?”香侬乜她,“这就是蓝将军的不是了!把你独个儿扔在那里,万一遇上了人伢子,拿麻沸散弄晕了你,转手倒卖到西域去怎么办?”
“云麾将军手底下有侍从,怎么能让我被人贩卖!”她咧嘴笑道,“反正我不担心,就算卖到番邦去,不是还有舅舅吗?他总会救我的!”
在她眼里没有舅舅办不成的事,刚到长安怵他,现在倒有些依赖他。想起他就有种笃定的感觉,就算天塌下来了,还有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