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换了,男人家,淋了雨也不好。”
容与躬身道是,跟着婢女进了耳房里。
蔺氏呷着茶汤道:“六郎这两日休沐,回头同他说,趁着有时候往你府上去一趟,没得圣上回朝了又腾不出空来。”
知闲倚着凭几道:“昨日就说过的,我正要请姨母示下,我三哥要娶亲了,我少不得同他一道回去,等蔚兮完了婚,我再回来和姨母做伴。”
蔺氏颔首:“该当的,新娘子进门,你这小姑子且要忙呢!你先回去,我到了正日子领暖儿过去。”
知闲笑道:“我也是这样想呢,藏在屋子里不成事,带她多见见人,总有好处。”
蔺氏垂下眼皮,淡淡道:“话是这样说,可你看……”她摊了摊手,“就是有人上门来说媒,恐怕也不敢轻易应了。”
知闲想了想道:“或者有不计较那些的人家,再说大姐姐那里的后路都断了,洛阳横竖是不好回去的。她脸上又没盖上戳,就说她是大哥哥家的女儿,只要容冶哥哥应承,谁还能去查不成!”
正说着,府里管事进来回话,楚国公请了大媒上门提亲来了,目下在前厅里候着,求见老夫人和大都督。
蔺氏和知闲目瞪口呆:“给谁提亲?”
管事俯首呈上拜帖,边道:“那媒婆子说了,是给家里小娘子提亲。”
蔺氏不解起来,先头这样大的雨,提亲要急在这一时吗?再说楚国公,李家宗族里的皇亲,什么时候和布暖有过交集,怎么巴巴地跑了来了?
纳罕归纳罕,既然人到了门上,也没有避而不见的道理。蔺氏起身道:“我先过去,等郎主出来了,让他就往前厅里去。”
知闲是过了六礼的,算是大半个媳妇儿了,也用不着避嫌,便随侍着老夫人要一同前往。
耳房里的容与束了蹀躞带出来,只道:“我就料着要出花样,何必郑重其事地应付那些下九流。”转而吩咐管事,“请他们进渥丹园来,安置在前堂里。”又对仆妇道,“知会娘子,别出后身屋。那些个狗才,别污了她的眼。”
听他这咬牙切齿的声气儿,知闲是莫名其妙的,倒奇怪有人来给布暖说媒,他如此模样要吃人似的,到底是哪里犯了太岁了。
蔺氏也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