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恐怕只是个开头,后面的事也少不了,你诸事要小心些。”
说起这个她简直想哭:“我又没有招惹他,做什么要这样?”
容与不说话,远远看对岸的柳与长亭,天是湛蓝的,偶尔有流云划过。人生就是这样,前景不可预知,就像这天气,前一刻还是狂风暴雨,后一刻却是晴空万里。有时女人的过错不在骄纵作伪上,怀璧其罪,单因为长得美丽而增添麻烦,古往今来实在太多。
通常平民百姓的女儿遇上这种事,逃不脱任人宰割的命运。好在布暖生在朱门大户,他要护着她,并不是什么难事。
“天越发热了。”他拉长了音说,背着手,一步步走得很慢,“中晌吃什么?”
布暖嗯了一声,奇道:“舅舅不上军中去了?”
他低头道:“今儿提不起劲来,等入了夜再说。”
布暖想了想,木讷地说:“吃不吃不打紧,厨子送什么就吃什么,没别的讲头。”
容与温吞道:“竹枝馆的湖里沉了个瓜,昨儿汀州放的,到现在都没捞出来。你过那里去,我捞了给你吃。叫厨房送两碗凉粥并几个小菜到竹枝馆,湖上凉快些,晌午就在我那里用吧!”
布暖的嘴角忍不住仰起来,也不应,只默默跟着他走。来了近半个月,还是头回单独和舅舅吃饭,一种欢快的情绪几乎突破胸腔,磅礴从心底喷发出来。
路过烟波楼时看见乳娘在荫头下立着,她挥了挥手:“别等我了,我上舅舅那里吃饭去。”
容与照着先前想头吩咐了湖边待命的小厮,踅身上水廊子,走了一段不见她跟上来,不由得回头看。
她叫乳娘拉住了说话,那奶妈子边说边朝他这里瞥,他能料到她在同布暖说什么,也不觉气恼,耐着性子站在日光下等她。
乳娘冲他纳福:“舅爷,奴婢先领娘子回去换衣裳。鞋都是湿的,瞧这一身污糟猫,别晤出毛病来。”
那奶娘总和她念过经了,容与望过去,她拉着脸,从乳娘的禁锢里抽出手,不情不愿地地对他喊话:“舅舅先回去,我收拾好了就过竹枝馆。”
他点点头,复往湖心去。布暖瞧着他的背影心里发躁,满脸不快地跺脚:“乳娘这是做什么!”
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