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粘着你,回头连累你被人笑话。”
“我领着自己家的孩子,谁吃撑了来笑话?”他说,脸上带着玩味的表情。
她似乎不快,沉着嘴角道:“我不是孩子,我三月里就及笄了。你瞧我,我长得也不矮。”她纵起来,站在他面前拿手在头顶上比了比。她还未成人,还有很大的生长空间,将来长到他肩膀这里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容与哂笑:“是不矮,才到我腋窝。”
她鼓起了腮帮子:“那不是因为我矮,是因为你太高!”
“是么?”他想了想,“说得有道理!”
她斜着眼看他,瞳仁儿黑白分明,是世上最纯净的颜色。他坐在桌前整理文房,她就在席垫上倚着凭几。他转过脸瞥她一眼,然后心境就豁然开阔起来。她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便是快乐的,大人的世界太多勾心斗角,他和她在一起,她娇言憨语的,他应对时不必考虑太多。就算一时说错话惹她生气了,他还能板起脸端大人的架子,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实在好玩得很。
“那你到底去不去?”他的手指在书的扉页上轻抚,“我不想把你一人留在家里。”
他想让她去她就应该去,可不免又担心,那样人多嘴杂的地方,谁能预料到会发生的事?知闲嘴上答应他,私底下怎么样天知道!她渐渐开始抵触知闲,究竟是什么原因她也说不上来,就是瞧她这里不好,那里也不好。
她缓缓摇头:“我不想去,我怕听见人家背后嚼舌头。”
他也不强求,搁下牍诉道:“也罢,不去就不去吧!我正好要往睦州办差,那日就不回来了。”
“你要往睦州去?”她直起身子,大大的忧心起来,“是平叛吗?为那女皇帝的事?”
“什么女皇帝!不过是个会些妖术的道姑。”他此去倒并不是为这桩事,如此小规模的起义,一个州府就能镇压下来。他是往那里巡营,朝廷要抽调两个折冲府戍边,少不得和那里驻扎的将军交接。不过瞧她发急的样儿,他又生出点逗弄的心情来。话说得含含糊糊,像接赋,只接了上半阕,下半阕有意顿住。
她反反复复思量,到底“会法术”是个什么样的定义,是不是如同画本上讲的狐狸精一样,会撒豆成兵,会迷人心魄?她莫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