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
四娘诚惶诚恐道:“那不是成了癞蛤蟆觊觎天鹅肉了!”说着又低头浅笑,“自己这条件,还说什么挑人!我也没别的,就是烦透了这身肉。将来若是能嫁,求他是个瘦长条儿,算是我烧了高香,补了我的不足了。”
布暖嬉笑道:“太瘦也不好,像戏文里的无常鬼,脚上蹬着高跷,走起路来一纵一纵的。”
“也不是那样。”四娘辩驳着,一下又红了脸,在她耳边小声道,“真配了那样的人,恐怕大娘又要说嘴,郎子像灾民,天生就是个穷命。”
两个人哧哧地笑,倒引来了蔺氏的侧目。她是打从心底里瞧不起四娘的,布暖和她走得太近有点自降身价的意思,这么的不好。
她咳嗽一声,扯了扯布暖的襕裙,示意她好歹疏远些。同谁不好说话?屋里陆续进来的娘子们都是叶家亲眷,论理她们和四娘是一个姓的,该当比布暖热络才对。可个个昂着高贵的头颅跽坐着,偶尔互相斟茶攀谈,那种傲慢的态度虽不讨喜,但的确让人感觉到矜重自持。就如同一碗水,端得稳,不洒出来就是值当夸赞的。
外面穿堂里传来叶夫人千恩万谢的声音:“寒门微户怎敢劳动千岁之尊,折煞奴了!奴这是菩萨念够了数,天爷给奴脸子呢!千岁快里面请,奴另辟了屋子接千岁的佛驾。”
屋里的人开始交头接耳,都在估猜来客是什么人。身份不一样,享受的待遇当然也不一样。叶家老爷不是朝里一二品的大员,皇亲国戚要随缁仪,大不了打发家奴送来,一般不会屈尊亲临。所以破天荒的来了位大人物,叶家夫人就直接卑微到尘埃里去了。
大唐千岁不少,究竟是哪位,布暖糊里糊涂也没听清楚,便低声问蔺氏道:“外祖母,是哪家的千岁?”
一众女眷都起身了,蔺氏替她理了理腰上穗子道:“我听说话的声气儿是阳城郡主,蓝笙的母亲。不知她是过这里还是往别间去,要是不来这儿,回头带你过去请安。”
布暖随众人伫立着,心里也不以为意,听见一个无起无伏的嗓音道:“夫人不必操劳,我很久没见着沈夫人了,今儿她也在的吧?还有我们晤歌说的小外甥女,我也要见见。”
这是点了名头要召见,蔺氏忙携布暖紧走几步迎出去,刚转过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