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他们成事就是最好的出路。打定了主意,索性笑应道:“她是我侄女家的姑娘,幽州人。侄女婿家世代经商,上年在涿州买了个山头做煤炭买卖,举家都搬过去了。我侄女不愿意叫暖儿跟着颠沛流离,便把她送到我身边来,好和我做个伴。”
阳城郡主哦了声,商户地位虽低了些,要抬举倒也不碍,因问:“只知道叫暖儿,姓什么?”
蔺氏道:“说来倒巧,家下姓冬,是太史终古的后人。”
“是单名吗?冬暖?”阳城郡主抚掌道,“姓得好,名字取得也讨巧。哎呀,我当真是越发喜欢她了!人如其名嘛,是不是?”
蔺氏也打着哈哈,这冬姓倒比老姓儿更衬她。冬暖,听着让人打心眼里暖和起来。只是瞧着阳城郡主满意的样儿,更叫她心悸,忙承了话道:“可不,家里疼得什么似的!我常说她在我这里我是担着责的,好几家托媒来说都叫回了。我不是她亲祖母,冬家自有太爷太夫人做主,我这里看着登对,应下了也没用的。”
阳城郡主听了是个无可无不可的态度,既然如此就实话告诉蓝笙,这门亲事难料得很,到底人家祖辈父辈都在,不是沈夫人能说了算的。
“照这么论,哪天冬家相准了女婿,暖儿就要回幽州去了吗?”郡主吃了几粒炒白果,踅过去接婢女递来的巾帕揩手,边道,“暖儿辈分虽低,年纪也有了,是到了许人家的时候了。我们晤歌大约是因着六郎,倒和暖儿不见外,竟把她当自家外甥女似的。回头你别拘着她,让她跟六郎来府里走动走动,我怪稀罕她的。”
蔺氏长吁口气道是,这算是打发了吧!她还真怕阳城郡主开门见山的提,她不好一口回绝,总得为留人情答应从中斡旋什么的,拖了条尾巴,将来还要找借口推诿,太过伤神了。
“千岁瞧得起她,这是她的福气。”她就势打岔,端详了郡主一眼,笑道,“我打量千岁气色愈发好了,上趟看脖子上纹路怪深的,这回倒没了,像个大姑娘。”
阳城郡主一听这个来劲,就把她新得的保养方子桩桩件件告诉她。这么一来,算是把话岔到斜里去了,自然而然地越白越远,最后谁也想不起来是从哪里开的头了。
那厢布暖跟着蓝笙出了后园子,也没往前面去,三四个弯一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