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别人抢了。预先下了定,也叫自己安心。”又探手去把布暖垂落的碎发绕到耳后,宽慰道,“好孩子别怕,往后到了郡主府有我疼你。我只晤歌一个孩子,没有妯娌和你使手段争宠。你安安心心做你的少夫人,我和你阿娘是一样的。”
蔺氏不由叹气,这位是八辈子没做过婆婆,瞧瞧这自说自话的劲头,完全不给人反驳的机会。
布暖还没缓过神来,隔了半天方慌张道:“殿下误会了,我把蓝舅舅当自己亲娘舅看待。历来长幼有序,断不敢生出这样的心思来。”话才说完,不知想起了什么,怏怏飞红了脸。
阳城郡主摆手,“你只知道长幼有序,不知道亲疏有分么?晤歌同你舅舅交好是男人间的义气,不妨碍你们结亲。”
布暖一口气哽在嗓子里,差点没噎死。她怔愣在那儿,愈发感慨在家里孵豆芽都强似来高陵凑热闹。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桩桩令她没有招架之力。
旁听的人尽情搜刮了好话来奉承,已然没有她置喙的余地,仿佛好坏都不与她相干了。她倚着凭几,惶惶然把脸偎在臂弯上,渐渐天旋地转几乎失去了自制力。
蓝笙很好,可是不成,她心里有了人,再也没有多余的地方容纳另一个了。
这种事按理说不应该她来回应,闺阁女子在自己的婚姻上没有发言权。她看了看老夫人,希望她再做点努力劝退阳城郡主,但她的话无关痛痒,让她颇为失望。她塌下腰往后缩,大半个身子隐在阴影里,只剩下了个娇脆的轮廓。
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她侧过脸看,是知闲悄悄挪了过来。她愈发烦闷,这种情况下拿捏不准应当以什么表情面对,是该做无辜状呢,还是该羞不自胜?
“我早料到蓝笙有这打算。”知闲在她耳边说,“你怎么样呢?可是当真和他有了眉目?”
布暖在歌优平仄顿挫的吟唱里怏怏不乐,“有了什么眉目?我来长安才多久?又见过几回面?单这样就有了眉目,我也忒不堪了些儿。”
知闲摇着小折扇道:“不是这么说,别人生了心思,又不是你的错,不堪什么!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告诉我,我好和你舅舅商议。”
布暖心里厮杀得异常厉害,她实在厌恶她以能者自居的态度,无时无刻不在卖